2018年4月23日下午,历时四年多创意、策划、改造,有着70多年历史的红楼影院变身为全国首创的“互联网+”新型公共文化服务设施——红楼公共藏书楼。当天,这座崭新的藏书楼开启了入藏模式,同时也向广大市民开放预约体验。
除了全新藏书与阅读理念,这处经由原来电影院超大空间全新设计改造的藏书与阅读场所,也为来访者塑造了具有强烈视觉效果的空间感,行走其中,能感受到流动且富有变化的建筑层次,这些变化也充分契合了这座藏书楼多层次的阅读需求。
这座藏书楼的整体改造设计工作,由北京城建设计发展集团城乡规划及建筑创作中心完成。该项目为市民呈现出一个具有崭新理念的公共阅读空间,也在保护老城历史街区风貌的基础上,提升了街道的美学特征。这次改造的成功,也展示了北京城建设计发展集团创作中心在城市旧空间改造的上的实力,以及通过设计提升城市整体形象的理念与初心。
红楼记忆与新生
建筑设计师经过现场踏勘,决定充分利用老式电影院的原有建筑及空间结构。红楼始建于上世纪30年代,原为红楼球社,1945年改为红楼影院,1956年实行公私合营,成为西城区属重要文化设施。2012年,这座具有七十多年历史的老字号影院因建筑破损老旧,存在安全隐患,停止放映。
对很多北京人来说,红楼电影院曾是美好的文化记忆。如何改造这座建筑,使之在新时代焕发新生,被北京市西城区文化委员会提上议程。为贯彻习近平总书记2014年“2.26”视察北京重要讲话精神,盘活闲置的文化资产,延展城市的文化记忆,西城区从2014年开始谋划对红楼进行改造和升级。
西城区文委主任孙劲松提出利用原有建筑的空间特性,将之改造成一座优秀传统与创新思维相融合的新式藏书楼。这座藏书楼由政府提供公共空间,邀请具有创新意识的专业建筑设计团队设计,委托社会机构运营,让沉睡于民间的个人藏书重新进入社会流通,激活藏书背后隐藏的人文价值,让老红楼电影院披挂上阵,重新焕发文化活力。
这种以“众藏、共阅、分享”为核心理念的公共藏书楼,是全国首创。这第一座新式藏书楼对推动全民阅读、改善公共文化服务、涵养精神文化具有重要意义。藏书楼首先传承了中国传统的藏书文化,同时,又吸取了最先进的“共享经济”中的创新因素,顺应时代发展和人民群众对美好文化生活需要,打造出具有“互联网+”因子的新型公共文化服务设施。
红楼公共藏书楼开启入藏模式之后不久将进行试运营。西城区文化委相关负责人表示,如红楼公共藏书楼的这种运营模式受到社会认可,西城区将适时进行推广复制,使红楼公共藏书楼不光从概念到落地生根,更能开花散叶。
而确保这个新式藏书楼的理念能够在建筑中彻底体现,并完美实现其最初确定的“主体藏书区”“休闲阅读区”“后台研究区”“口述史采制工作室”等功能,北京城建设计发展集团城乡规划及建筑创作中心的建筑师们充分发挥了自己的经验与智慧,完成了建筑物由老旧电影院向现代公共空间的华丽转身。
保留建筑的时光痕迹
从建筑改造前的状态看,原先电影院的观看厅空间,是完全退后于街道的,朝西隔着快餐厅的二层小楼,朝北,则需要穿过一个老宿舍楼的“过街楼”与街道相连。所以那栋老式的红砖墙影院放映厅,完全淹没并粘连在周边的建筑中。同时,周围所有建筑的建造年代都是有差异的,它必然体现了当时社会的需求和变化,并变化至今。
设计师希望在体现书的传承同时,也让建筑的历史变迁形成一种传承。建筑师霍光说:“我们希望读者在这个空间中游走的时候,能够观察到不同历史时期的建筑面貌、不同的工艺做法并且发现它们自然组成的有趣的关联”。设置了光院子,就让这几个本来已经完全粘连在一起的建筑之间,产生一个有光线进入的,近似于户外感觉的空间变化。
当人在这个地方感受到光线变化的时候,他可能会停下来,驻足四望,看看周遭的样子。人们会在此发现设计师故意保留的红楼电影院主体建筑的原始外立面,那七十年代的砖墙与其他临街建筑之间的关系,而这在混杂的街面上是不可能看到的。
建筑与环境的关系,在外部关系上,藏书楼西立面凸出了取景框式样的设计,并且使用玻璃使内外通透,这背后的设计思路,是希望与当地深厚的历史联系起来。藏书楼的西侧,隔着西单北大街有一个“砖塔胡同”,在胡同口有一个老的砖塔,此处西城区文化委员会设立了一个“正阳书局”。设计师希望红楼藏书楼和这处关联的读书场所有一个视觉上的延续性,并与这个具有文化气息的古建筑隔街相望,在嘈杂街道的“两岸”彼此照应,所以,西侧建筑的二楼采取了角度特别的橱窗设计。这实际上也实现了一个“取景框”,将砖塔乃至胡同作为风景收纳进来,藏书楼建筑与环境,与“对岸”的“文化姊妹”形成了很好的呼应关系。
在藏书楼中还有两个别具一格的“光院子”,这是藏书楼序列空间韵律的一个小高潮,也是观历史片段的橱窗。在光的处理上,光院子是非常重要的采光空间,是人进入建筑后,心里的过渡空间,让人在进入这几个不同层次的建筑时,在光线上和空间高矮上都有变化,形成丰富的序列感,而非单调的,“一黑到底”的感觉。
被书环绕的大空间
据建筑设计师霍光介绍,老式电影院与藏书楼这两种建筑的空间特性,实际上有近似之处。首先,它们都具有一个主体空间,电影院进行影片放映,藏书楼则用来藏书与阅读。它们各自又有一些辅助空间,所以,从功能特性的角度来说,把电影院改成藏书楼,在空间上是相适应的。
项目要改造的电影院原先由两部分组成。首先是以电影放映厅为主体的高空间建筑,同时,它的旁边有一个附属的,东西向的小空间建筑,这是一个二层小楼,此前是一间快餐店租用,它可以作为未来藏书楼服务功能的聚集处。所以,整个空间并不需要特别地“化整为零”,而是使其“有整有零”。
主体大空间分了三层,这首先是根据藏书数量的需求。其次,是根据层高的要求,设计师充分利用了原来影院放映厅的高度,分作三层。低、中、高层按人流量逐步减少进行分布。此外,大空间的整个墙面都将用来做藏书——这是设计者希望形成的空间意象,当读者立于楼中,我们希望它们能感到自己是被书环抱的。当同样有阅读爱好、品味的人的聚集到这里,它既是物理的聚集场所,同时,也成为精神的聚集场所。
主角:书与人
书是这座藏书楼中毋庸置疑的主角,设计者的目标就是将之放到对人来说最重要、最舒服的位置。设计师不希望把书作为一个符号,仅仅让人去观赏这些书,而是希望人融入进去,以人的活动丰富书的海洋。
在这个理念之下,设计过程中充分考虑了人和书的多重关系:人可以去远看这些书,也会把书拿出来阅读。而人在读书的时候也可以有很多状态:既可以在书架旁边站着,去挑选与浏览,也可以拿上几本喜欢的书,坐在一个舒服的地方安静地沉浸式的阅读。孩子们爱看童书,他们能找到自己的“地盘”,而老人愿意看具有历史性的书,他们也在空间中能自得其所。
作为藏书楼中的另一个主角,人究竟和书有多少种发生关系的方式,我们是数不尽的,因为每个人和每本书,都是独特而独立的个体。这些是设计师创作的初衷,而空间的打造,正是根据人的这些体验来考虑的。人与书有多少种美好的相处方式,我们就在空间中尽量将这些方式体都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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