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2月17日,国际事业部开始了新春非洲之旅。国际部党委副书记史宇光和我的行囊里装着元宵、辣酱等各色食物,趁着元宵节还没过,去阿尔及利亚和埃塞俄比亚探望常驻一线的同事们。为期十天的行程异常充实,连续两天没机会睡觉,经历了两次航班改签,最终赶上了埃塞俄比亚MGC公路开工仪式。
走在地中海边
2月18日,经土耳其转机,历时十余个小时的飞行,我们来到了位于地中海边的阿尔及利亚。我第一次来这里是为了报道阿尔及利亚歌剧院项目,那时候北京城建在阿尔及利亚只有2个在施工程。五年过去了,歌剧院项目荣获了鲁班奖,在施项目变为了9个。
阿尔及利亚是非洲国家里我最喜欢的国家之一。地中海边鳞次栉比的白房子,气候宜人、树木参天。首都阿尔及尔整体色调以蓝白为主,蓝色是天和海,白色是人和房。
飞过两个日出,我们刚落地就去了位于卜利达省的金枪鱼加工厂(以下简称金枪鱼厂)和蛋黄酱和调味酱加工厂(以下简称蛋黄酱厂)。蛋黄酱厂已于一个月前投入使用,该项目是北京城建与法国公司的第一个合资项目,产品已经出现在家家户户的餐桌上,而金枪鱼厂正在施工。这两个项目的经理就是已竣工的阿尔及利亚光纤厂的项目经理齐平,在阿尔及利亚四年里,他完成了从学生到项目经理的转变。他的妻子同样在阿尔及利亚工作,2018年11月,他们的儿子“七喜”在该国降生。
阿尔及利亚炼油厂项目的孙永宽,毕业一年了。他说在阿尔及利亚得到了在国内没有的成长机会,阿尔及利亚市场进入了可持续发展的良性循环模式,在这里有更丰富的就职机会,更富足的资源平台;整体经济形势相对稳定,阿国政府对外资企业的合作模式趋于利好。
走走停停,我们来到了1033套保障房项目和阿尔及利亚歌剧院。1033套是北京城建集团在阿尔及利亚承揽的第三个住房项目。我们到项目时看到项目部员工正在包元宵,项目的滚动开发把建设者留在了国外,每个传统节日建设者都开展类似的活动寄托对家人的祝福和思念。
离开1033套住房项目,我们来到了阿尔及利亚歌剧院,当天晚上有演出,演员正在舞台上调试乐器。邂逅歌剧院负责人,他问我这几次来歌剧院的感觉有什么不同,我想不同之处就是时间赋予建筑的意义。
建筑的不同来自于使用者的记忆,歌剧院并不只是一座美轮美奂的建筑,在每年200次的演出中,歌剧院从建筑向艺术的殿堂转变。负责人说歌剧院拉近了阿尔及利亚与中国的距离。同样的,阿尔及利亚的住房建筑群项目,也不单是保障房与公寓楼的字面意思,当人们在建筑里开始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时,时间就赋予了它新的名字,叫做家。建筑竣工并不是结束,对于使用者而言,建筑是新生活的开始。对于承建者而言,建筑是凝固的音符,它站在那里,默默哼唱着建造者与使用者的故事。
走在非洲屋脊
在阿尔及利亚的最后一晚,半夜突然醒来发现原定在土耳其转机的航班临时取消了,于是连夜改成埃及转机,飞向海拔3000米之上有“非洲屋脊”之称的埃塞俄比亚。
在埃塞俄比亚,感受最深的是路很颠簸,为数不多的柏油路面坑坑洼洼,更多的是黄土和碎石混合的路面,车开起来好像走在搓板上。我坐在车上一步没走,手机计步显示走了一万七千多步,可见路面非常颠簸。
由于公路不通,导致埃塞俄比亚南部农产品与北部游牧区的贸易严重受阻,经济发展倾斜。在种植业、畜牧业、旅游业为经济主导的国家,路不通是制约发展的重要问题。结合国情,埃塞俄比亚国别代表贺志强敏锐的捕捉到了市场需求。
2015年10月,北京城建首次进入埃塞俄比亚市场。贺志强经过了几年的努力,从人生地不熟到拿下三个公路项目。他说在DSS公路项目投标的时候,一个晚上没有睡觉,到公路局旁边酒店封标之后,抱着标书小眯了一会儿。梦到标书递交晚了,突然把自己吓醒……修路是埃塞俄比亚政府的迫切需求,平整畅通的公路是连接各个村落到首都亚的斯亚贝巴的关键。这与集团国际业务“大市场、大业主、大项目”的主导相契合,与国际部围绕公路、机场、水务、轨道交通等拳头产品为主线的大方向一致。
当地时间2019年2月23日上午10点,我们在“搓板”路面颠簸8小时后来到海拔3000米的琴恰镇,参加了埃塞俄比亚莫卡-格恰-琴恰公路项目(以下简称MGC公路项目)的开工仪式。当地村民簇拥而至,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会场。埃塞俄比亚南方州州长、公路局局长、南方局分局长等当地政府官员及当地十余家媒体共计三百余人出席了开工仪式。
埃塞公路局局长在讲话中提到,修通这条路是他们30年来的梦想,可以解决村民出行的实际问题。国际部党委副书记史宇光接受当地媒体的采访时说,北京城建集团将严格按照合同履约,积极履行社会责任,把MGC公路项目完成好。通过北京城建的专业能力,为埃塞俄比亚基础设施的建设和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与埃塞人民建立深厚的友谊。
位于埃塞俄比亚北部边境的迪巴克萨利马公路(以下简称DBK公路)最高处海拔4000米,它建在了非洲的“青藏高原”上。项目经理李晋曾任马尔代夫机场项目部生产副经理,在集团国际业务需要的时候,他奉命来到了全球最艰苦的国家的最偏远的城市——贡德尔。
贡德尔是什么样子?我们来到项目临时租住的驻地,驻地高出村落一些,那里海拔2500米。早上村民烧柴做饭,袅袅炊烟夹着云雾升起,我们的临时驻地好像漂浮在云间。鸟瞰村落,泥房子和草房子组成了典型的非洲部落景象,从远处看去,贡德尔像漂浮在空中的仙境。
李晋带我们去DBK公路拟建现场,那里海拔在4000米以上,在这个高度看天空,是一种左手握地右手握天的感觉,城建员工们要在山间云端开山劈石。DBK公路全程68公里盘山而建,拟建公路一侧是断崖,另一侧靠山,断崖下是遍布的自然村落。最险处路基宽度不足2米,最难处路基两侧皆为断崖,而要求的路面宽度则要大大超出两侧断崖间的基础宽度,路如何修是李晋需要在实践中解决的问题。在我们沿路行走中,遇到了翻山去上学的孩子、背水回家的妇人、还有牵着驴的当地村民,他们无不对我们报以友好热情的问候。李晋说,四年的工期圆他们的通路梦,这就是动力。
项目前期开荒都是最艰苦的。六名城建员工,几间茅屋,时不时停水停电,构成了DBK公路临时驻地的日常画面,他们在最艰苦的地方坚持、坚守、努力。厨师临时回国,这六名员工轮流做饭。海拔高、昼夜温差大、土壤贫瘠、风大尘扬。然而各种自然条件的“差评”遇到贡德尔的蓝天、白云、山崖、植被都可以被原谅。
当晚,我们在非洲高原点起了火锅,为他们补上迟到的春节。李晋亲自掌勺做饭,他蹲在小煤炉边上,那天风很大,一定是因为高原风吹了眼睛,我流泪了。国际部每一次在新国家开荒都是艰苦并执着的,布隆迪、莫桑比克、哥斯达黎加、马尔代夫……每个国家的开荒者都有很多故事。他们不见得会被谁记住,但布隆迪职业技术学校、莫桑比克农业加工场、哥斯达黎加警察学院、阿尔及利亚歌剧院等竣工项目都在那里,默默地哼唱着建筑者与使用者的故事。